什么别人还能好好活着，只有我死了？他为什么不也去死？” 楚酒转过头，借着那点光看见，旁边;裴以初脸色苍白。 那黑乎乎;一团越走越近，裴以初终于出声叫它：“以沫……” 黑影消失了。 办公室重现光明，可见关灯这件事，只不过是幻象而已。 裴以初;额头上，渗出了大滴大滴;冷汗，他喘不过气一样，深呼吸了几口，把两条胳膊撑在桌子上，双手在肉眼可见地发抖。 楚酒审视着他，看了一会儿才问：“难道你弟弟是被你害死;？” 裴以初闭了闭眼睛，半天才回答：“算是。” 他补充说：“虽然不是我亲自动;手，也和亲自动手差不多。” 他上次说过，他弟弟是死于一场实验室事故。 楚酒问：“所以事故;始作俑者，就是你？” 裴以初脸白如纸，“对。” 他说：“我和我弟弟两个，从小到大，成绩都差不多，我们一起考进了这所大学，还读了同一个专业，甚至都是大三起，就争取到了提前进实验室;机会。” 他拧绞了一下放在桌子上;双手。 “我们在同一个导师;实验室里，一起做实验，有一天晚上，实验室其他人都走了，只剩下我们两个。以沫有事要先走，我最后一个整理东西……” 他说：“我当时觉得，我好像洗干净了器皿，擦好了台面，把该收;全都收了，结果最后，我忘了仔细检查氢气钢瓶;阀门。” 他沉默了一会儿，才继续说。 “第二天早晨，我们一起来实验室，他走在我前面几步，先进了实验室，打开灯。轰隆一声。” 大概是有电火花，引燃了泄露;氢气。 偏偏氢气无色无味，闻不到，也看不出来。 裴以初说：“我自己还在外面，逃过一劫。” 他;孪生弟弟却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