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查过。
说来这案子所以棘手难以推，很大部分原因因为案发时间半夜，当时众人都已熟睡，所以从案发到被发现就有一定滞后，这也就导致没有直接目击证人。
而且因为凶手直接纵火烧房，现场毁损程度颇高，能找到杨润一家的尸就已算不错，至于线索留存什的基本不用指望，这也就更增加了办案难度。
至于顾府尹说没有发现杨润与人结仇，燕宁不置可否，根据年办案经验，像这种灭门案随即作案的可能无限接近于零，凶手定然跟杨润间存某种联系，只他们还没发现...
不对，燕宁翻卷宗的作一顿，突然抬头向顾府尹：“要没记错的话，杨润应该有一妻一妾，可有查过杨润妻妾的背景来历？”
“啊这...”
顾府尹也个聪明人，虽然燕宁只问了一句，但他只一怔，随后立马就明白过来燕宁意思，脸不禁露尴尬色。
他查案的时候就只顾着深挖杨润背景了，但燕姑娘这一问倒提醒他了，这场灭门案中死的可有十几个人呢，谁说凶手就一定冲着杨润来的，万一他妻妾外招惹了什人连累到杨润也说不定...
顾府尹本就指着燕宁他们能帮着尽快破案，见又一条新思路开辟，他不禁心中给燕宁点了个赞，就说，能得陛下亲眼甚至破例允许衙门任职的姑娘怎可能吃闲饭的，瞧瞧这敏锐度，就不一般。
只，这问题他还真答不来，谁好端端的去查□□妾背景啊，于顾府尹默默向旁边站着的永丰县师爷章远，轻咳一声，威严：“章师爷，你来说说。”
正悄悄打哈欠结果猝不及防就被点名的章远：“......”
见众人都向他，章远赶忙放下擦眼泪的袖子，假装无恭敬回：“回诸位大人，我们县令的确有一妻一妾，其中妻子本一个秀才的女儿，与县令一场诗会相识，成亲已有四年，与县令育有一子。”
“至于那房妾室...”
章远顿了一下，目光微不可查一黯：“那妾室两年前流落此被县令救下的孤女，据说凉州平城人，家中父母亲人都没了，被人拐骗后逃到此处，县令夫人见可怜无依将收留府中，年前做主将许配给了县令，就半月前，那妾室刚查来有了身孕...”
“那妾室叫什名字？”
“王桂香。”
章远脱口而，对燕宁意味深长打量目光，章远心中一惊，赶忙解释：“因那妾室先前经常往衙门来给大人送饭，所以我们都熟识...”
别章远长得似乎有些显老，但其实也才三十头，他早先娶过一房妻室，只五年前就因病去世了，只留下个女儿跟章远相依为命，这些年章远也没过再娶的心思，直到见到县令救下的那个孤女...
如果不县令夫人先提要将桂香给县令收房纳小，章远打算提亲的，后来所以会放弃，因为他桂香一颗心都挂县令身。
章远知道自己不过个师爷，不论身份位还容貌长相都比不过身为县令的杨润，所以他也只能选择将这段短暂暗恋潜藏，只没想到，意外来的这突然，不过一夜间，好端端的人就没了。
章远心中打鼓，总觉得那位燕姑娘的目光太过有穿透力，似乎一切想法视线注视下都无所遁形。
章远有心想要辩解一二，免得一不小心背爱而不得杀人行凶的罪名，可人家都没说话，要这会儿巴巴解释岂不越描越黑，不过几息功夫，章远头都冒了细汗，就很左右为难。
燕宁其实就随口一问，不想反倒窥破人隐秘，见章远面红耳赤一副忐忑不安模样，燕宁眼中划过一丝了然，不过也没刨根问底，对感情八卦什的没兴趣，当然了，前提跟案件没关联。
杨润的家庭构成并不复杂，虽说遇难的共有十五人，但真正跟杨润有关系的只有三人，其余的都小厮丫鬟什的。
新纳的妾室暂且不提，杨润妻子娘家就本县且家中独女，所以得知女儿女婿以及外孙都后，杨润老丈人与丈母娘直接就晕死过去了，后来又来衙门哭了几场吵着要见尸首，但都被顾府尹给拦了回去。
因为没有深入调查过，章远也说不来其余结仇可能，对此，一直旁边坐着没吭声的岑暨就很干脆了，简短甩俩字：“去查！”
岑暨一发话，顾府尹片刻不敢耽搁，赶忙就唤来衙差低语嘱咐了一番，等衙差领命匆匆离去，就听燕宁又道：“我记得杨县令好像益州人士？”
“不错。”
这问题顾府尹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