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小院子。
“哎哟，”
韩奶奶一下拖拉机进院子又精，笑道，“东塬，这就是公社分给你的院子？看你爸整天被你气得脑袋突突的，但就他你这个年纪，也没能又开厂子又做主任，还能在公社给自己挣个院子呢。”
韩东塬：“......”
程柠也是第一次来这院子。
这院子分给韩东塬的时候还有些萧条陈旧甚至破败，但两个多星期，韩东塬叫人一拾掇，整个就已经焕然一新，院子里还种几棵栀子花，这儿正开着花，清香扑鼻，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。
程柠十分欢喜，直接就摘两朵，一朵给韩奶奶，另一朵就给小武。
这院子不是韩东塬一个人的。
之后许冬梅廖盛都搬过来，但这暂时不是还没搬过来吗，韩东塬就房间收拾，暂时给韩奶奶韩东志小武住着。
楼下韩东塬一间，程柠一间，韩奶奶一间，韩东志小武就安排去楼上。
程柠就道：“奶奶就过来住几天，就跟我一住吧，一说说话，也不闷。”
韩奶奶然乐意跟孙女住。
小武就道：“我也要跟小姑姑还有奶奶住。”
平日里小武是他妈韩奶奶带，韩东志很少带孩子，所以小武还是跟韩奶奶比较亲。
至于程柠，程柠可没带过他，但人都喜欢漂亮的人或者东西，小朋友也不例，哪怕程柠很少带小武，小武还是喜欢程柠。
程柠瞪大眼。
孩子吧，她也喜欢，但逗逗也就算，带孩子什么的，她才不要。
再说，她有很多话要跟韩奶奶说，让个小萝卜头插进来干嘛？
韩东志一拖过自己儿子，道：“你小子，再吵我你扔山上让狼叼走。”
程柠：“......”
小武一听他爸说话就歇火，乖乖站到一边，然后程柠：“姑姑，山上有狼吗？”
“有，”
程柠这还不是吓唬他，道，“所以回头咱去山上，你千万单独乱跑，这里到处都是山，跑丢那是找不回来。”
程柠是认的，可这孩子不但没被吓着，眼睛还一下子亮来是怎么回事？
程柠活十几年，死几十年，那几十年不接触人，对带孩子委实没什么经验。
程柠房间里是一张单人床，不方便两人住，韩奶奶就还是安排在原先准备好的房间里，反正就在隔壁，让韩奶奶自己睡还能休息得更好些，程柠也就没再坚持。
公社可比山里方便多，韩东塬几个人送回来，让他梳洗换衣服休息一儿，转身就去公社食堂买丰盛的早餐回来。
等吃完早餐，韩东志带小武出去逛，程柠送韩奶奶回房间睡觉，才再跟她解释从回来就一直压在心里的事，道：“奶奶，你知道，以前三哥一直不喜欢我，更不愿跟人说我是他妹妹，我跟他那么弯弯绕的关系，所以我突然下乡，也不想惹三哥不兴，让人议论这些，就没跟人说过我跟他的正关系。”
“但再怎么样我也是兄妹，你知道的，三哥他脾气再不好，可人却是最好的，我过来，他不可能不照顾我，然后他平时又从来不理人的，只对我照顾，面的人就，就传那些什么对象的话......”
“然后公社这边，好些人总喜欢给我介绍对象，你知道那些婶子大妈有多厉害的，简直不给你找个对象都不罢休的，连我公社书记的爱人都是这样，我想着这样也好麻烦，所以后来人再说我跟三哥什么，我就默认......奶奶......”
程柠不是不说谎话。
如果是不认识的人，她的小嘴一向很溜。
可现在对方是一直疼爱她的奶奶，韩东塬的奶奶，说实话，她甚至犹豫应不应该说实话。
她不愿意骗她。
再说，这现在骗，将来坦白时要咋办？太尴尬吧。
韩奶奶一直带着笑意慈爱地听着，听到程柠声音越说越小，小脸都红透，才拉过她的手，她：“柠柠，这段时间，你三哥对你好吗？”
程柠抬眼看韩奶奶一眼，有些不自在道：“好，好的，三哥其实就是凶点，他一直挺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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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喜欢你三哥吗？”
韩奶奶像是闲聊似的她，语气温又慈爱。
程柠再看一眼韩奶奶，垂下眼去，好一儿，才低声道：“喜欢的。”
这儿，她实在不想违心说不喜欢。
“那不就，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