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急的事 。 他心里叹了口气 , 以开玩笑的口吻
说道 :“ 等后日回公府 , 你可要帮我和父亲 、 大娘说些好话 。 若是平时 , 大娘想练多我都奉陪 , 但今日情形特殊 , 恕难从命 。“
明华裳听到这里噗喃一笑 , 陕开眼睦道 :“ 你可真是胆大 , 当时我看到你突然冲进来 , 都吓了一跳 。“
李华章颌首 , 诚挚道 :“ 确实 , 不应该这样做 , 但不后悔 。 就算再来一次 , 我还是得先下手为强 , 至少先把你抢出来 。“
“ 我就在那里 , 又不会丢了 , 哪里需要抢 7“
“ 那可不一定 。 这半年我一直在担惊受怕 , 怕你突然反悔 , 怕发生什么意外不得不推迟婚礼 , 怕那天天气不好 , 婚车无法通过 …... 我怕很多很多东西 , 恨不得一眨眼就到白头 , 让全天下都知道你我已成夫妻 , 再不会有任何力量能分开我们 。“
明华裳靠着他的肩膀 , 突然拿手 , 将小拇指伸到他面前 。 李华章诧异地垂眸 ,
明华裳双眼黑润晶亮 , 看着他道 :“ 我们拉钩 , 以后无论做什么都在一起 , 谁没做到诊是小狗 。
李华章失笑 , 这样的诺言无疑幼稚至极 , 是小孩子过家家才会说的话 , 但他却伸出手 , 勾住她的小指 , 低声道 :“ 好 , 我们永远在一起 “
气氖到这一步 ,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水到渠成 。 李华章的手掌徘徊在她的腰带上 , 似乎有犹豫 , 明华裳却主动环住李华章脖颈 , 探身吻向他的唇 。
唇瓣相接 , 柔软温热 , 并没有戏文中天雷勾动地火 、 浑身战粥之类的夸张感觉 , 明华裳颇觉失望 。 李华章似乎怔了下 , 不知道该诧异她如此主动 , 还是该恼怒她如此主动 。
但托了两人唇齿相抵的福 , 李华章很清晰看到了明华裳眼中的失望 。 他不再容气 , 转守为攻 , 另一只手拉开她的腰带 , 压着她抵在榻上 。
明华裳累了一天 , 她本以为自己会沾床就昏睡过去 , 实际上她睡得却很浅 。 半醒半梦中 , 她身体无法移动 , 却能感觉到自己身边躺着一个人 。
她很少和人同睡 , 邈论一个男人 , 她本能觉得不安 , 但身体却像开了天眼一样 , 能感受到他呼吸清浅 , 身姿顿长 , 睡姿极为安静 , 却像一座山 , 静静唐立在她身边 , 挡住了外面的风雷闪电 。
她就在这种不安和安全感中反复拉扯 , 天将明时分 , 她感觉到身边的人醒了 ,
他很小心地起身 , 动作放得极轻 , 生怕吵醒她 。
明华裳知道李华章肯定不会让人打扰妇 , 这回她能安心睡觉了 , 但身边的寝褥渐渐凉下去 , 她反而觉得意兴阑珊 , 也挣扎着坐起来 。
李华章洗漱回来 , 发现明华裳已经起了 。 她呆呆坐在床上 , 双眼栩然 , 头发蔡松 , 似乎还没回过神的样子 。 李华章侧坐到榻上 , 伸手抚开她的额发 , 问 : “ 怎么了 ,
没睡好 ?“
明华裳顺着力道倒在他身上 , 埋着脸摇头 , 不说话 。 李华章静静抱着她 , 让她缓了一会 , 轻声问 : “ 再回去睡一会 ?“
明华裳还是摇头 , 李华章叹了口气 , 将刚浸过凉水的手包在她脸上 , 道 : “ 好 ,
那就起床 , 别赖床了 。“
明华裳穿好衣服后 , 丫鬟才鱼贯而入 , 训练有素地侍奉她舆洗 、 梳头 。 侍女要给明华裁上妆 , 被李华章拦住 。
李华章接过眉笔 , 示意丫鬟们都退下 。 他坐到梳如台前 , 颇为认真地看着明华裁 , 说 : “ 昨日我就想说了 , 你的妙面已经很好 , 无须再修饰 , 不如将双眉留给我来画 。“
明华裁轻轻拾了下眉梢 , 不由问 :“ 你竟然会给女子画眉 ? 什么时候学的 ?“
“ 刚刚 。 “ 李华章看着台面上叮叮当当的东西 , 韶然精准地拿起石黜 , 问 ,“ 我学的没错吧 ? “
明华裳挑眉 , 道 :“ 没错 。 那我倒要看看 , 你是不是学什么都好 , 我是不可能提醒你的 。“
说完明华裁就闭上眼 , 扮演一个严格的主考官 , 不给李华章任何提示 。 李华章低笑 , 他握惯了笔 , 写过许多文章 , 这次考试却和他往常的不一样 , 他感受着指尖细
腻柔软的皮肤 , 她脖颈间悠长幽深的暗香 , 小心翼翼地在 “ 画纸 “ 上落笔 。
明华裳闭着眼睦 , 其他感官便格外敏感 。 她沉浸在黑睿中 , 能清晰听到身前人近在咫尺的呼吸 , 哪怕看不到 , 她都能感觉到他很认真 。
明华裳突然意识到他在看她 , 她昨日没睡好 ,